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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ABO】意外怀孕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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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一般的掉马,画风突然正经? 
 
 
 
 “你是说,两个东西同时上了他的身?” 
 “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赵云澜在犯人被捆着坐过的椅子上摸了摸,手腕一翻,双指间夹了一张符咒。他将符咒凑近椅背,只见那朱砂画的图案在黄纸上自己燃烧起来,将他的指尖笼罩在苍白色的火焰之中,赵云澜却像感受不到火光的温度一样,手指没有丝毫的颤抖,指间的符纸也奇迹般的完好无缺。待到火光熄灭后,符纸上原本红色的字迹变成了黑色。 
 赵云澜的神情凝重起来。 
 “是厉鬼。这玩意儿是怎么跑到地上来还躲过了阴差的?” 
“而且居然还躲过了搜神符,昨天我们可是差点把他用符纸贴成一个后现代派艺术品啊……”大庆用爪子反复折磨着盘子里的小鱼干,百思不得其解。 
“也正常,因为之前上了他身的那个新死鬼把厉鬼的气息压住了。”赵云澜弹了弹大庆的脑袋,“看来这回是个硬茬子,还是得我亲自出马——” 
“不行!” 
祝红和大庆异口同声地打断了赵云澜的话。 
“孩子都快五个月了,你早就不该出外勤了,我明天就跟上面申请产假。” 
“老赵,你又不是铁打的,你就不能——” 
“停,都停,”赵云澜揉着眉心,“我知道,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我不出马,你们能搞定?那可是厉鬼,要是就被它这么跑了,龙城怎么办?我的身体我清楚,趁现在还能活动筋骨,还有利于胎儿发育。” 
几个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了几个来回,最后以赵云澜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出外勤,弄完这茬他就立刻安心滚回办公室当好办公室处长而告终。 
就在这时,林静电脑的显示器亮了起来,犯人的位置在屏幕上闪烁着,发着刺目的红光。 
“走吧?”赵云澜把一堆各式各样的武器收拾好,对两人打了个唿哨。 
“林静留下看家。老楚小郭呢?” 
“他们两个还在犯人家属那边。” 
“行,让他们盯住了,顺便查查这个人最近有没有接触到什么灵媒啊道士啊之类的。” 
“等等,老赵。之前怎么都追踪不到定位,现在突然出现了,会不会是什么陷阱……” 
赵云澜笑了两声,脸上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那双眼睛的目光冷而锐利,像淬过血的刀刃。他拍了拍祝红的肩膀。 
“当然是陷阱,不然为什么要去?” 
 
 
 
几分钟后,沈巍推开了特调处的大门,却只看见林静在电脑前摆出一副跟思考者如出一辙的姿势。 
“赵云澜呢?” 
“阿弥陀佛,”林静一脸沉痛地双手合十,“沈教授,你来晚了,处长他已经去了……” 
“……去追犯人了。” 
沈巍被林静这一席不着调的话弄得哭笑不得,然而想到赵云澜一个人又跑去出外勤,他刚刚扬起的嘴角又落了下来。 
“我去找他。”沈巍丢下这句话就急匆匆转身出了特调处的大门。 
“哎等等沈教授,赵处说不让你跟去,你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啊——” 
林静追上来打开门,门外的街道上却已经空无一人。 
他左右看了看,疑惑地挠了挠头。 
“奇怪,走得这么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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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的定位是一个废弃的医院。残砖断瓦的缝隙间杂草丛生,原本庄严而气派的白色墙体因为疏于维修而布满了泛黄发黑的霉斑,被蔓生的爬藤缠绕着,莫名生出了几分诡异。 
赵云澜在医院门口停下了脚步,目光似是无意地扫过外墙上的几处布满灰尘的角落。 
“你们两个从后门进去,我走前门。 
“可是……” 
“没有可是。” 
看着祝红和大庆一蛇一猫向医院的侧门走去,赵云澜无声地勾起嘴角,推开了医院的大门。 
他进入门中的一刹那,整片区域的空气轻轻震荡了一下,发出“嗡”的一声,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粘在建筑上的丝线,像被拉动的蛛网一样绷直了。大庆和祝红同时察觉到不对,想要冲进医院时,却撞上了透明的“墙”——整个医院被阵法隔绝了。 
“这个天杀的赵云澜!”祝红回忆起赵云澜进门之前脸上的表情,“他早就看出来了还自己往火坑里跳!” 
另一边,赵云澜听到阵法启动的声音,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意外。 
“说吧,你把我单独引到这儿的目的是什么。我就是普通的人类一个,就算生吃了我,也对你没什么好处吧?” 
四周一片寂静。 
“不出来迎接客人?” 
“也行,那我就自己去找你,总得有个人主动,是吧?” 
赵云澜边说着边向着左侧的走廊走去。两侧都是破败不堪的诊室,门牌已经腐朽了,一半歪倒下来,只剩下一点点连在剩下的一半上,就像一张嘲笑的嘴巴。手腕上的“明鉴”荡开一圈又一圈血红色的涟漪,他只是略微低头扫了一眼便放下手腕,整个走廊里回荡着的只有脚步落在地上的声音。 
一股阴风裹挟着腥臭的气息突然而至,锋利的黑色爪子眼看着就要落在赵云澜的后颈上,前一秒还好像毫无所觉的男人以快到几乎看不清的动作拔出短刀格挡下了这一击。刀刃与爪尖相持,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赵云澜用一只胳膊支撑着,另一只手拔出枪来连扣两下扳机,腐烂的深红色血液从幽畜长着肉瘤的脑袋飞溅出来,那东西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 
“只是这些小手段,装神弄……” 
话还没说完,瞥见旁边摇摇晃晃的门牌,赵云澜愣住了。 
内科。 
他清晰地记得他已经路过了这个诊室。 
赵云澜一路默数着门牌走过去,内科,外科,耳鼻喉科,放射科…… 
内科。 
同样的门牌第三次出现在他面前。赵云澜的神情凝重起来,从衣兜里摸出两张符咒,丢了过去。符纸在空中飘荡着,像有生命一样交缠飞舞,接着迸散成一片白色的烟雾。若隐若现的透明细线在烟雾之中显现出来,赵云澜凝神于双目之间,闭上双眼,短暂的黑暗过去之后,他看见自己的身周围满了淡蓝色的丝线,交织延伸到建筑的四个角落,与他记忆中的类似,形状却又不完全相同。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将阵法的构造牢牢记在心里,然后睁开眼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他只需要找到生门。 
放射科……处置室……内科…… 
又是内科。 
赵云澜闭目凝神,看见那些淡蓝的丝线改变了交错的方向,他走入了迷门之中。他向后错了两步,绕过咨询台,从急救处的门外经过,再次闭上双眼。 
他又回到了阵法中心。 
赵云澜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每走几步便闭上双眼凝神一回。精神力飞速地消耗着,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滑落,滚过纤长的眼睫,沿着下颌线滴落在地上。第不知道多少次站在内科诊室的门外时,赵云澜忽然笑了。 
“无论我怎么走,最终都会走到死门之前,因为我就是阵眼,对吗?这个阵法就是我,因此,所谓的死门,其实就是生门。我杀死了自己就相当于杀死了整个阵法。”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内科诊室的门把手。一阵眩晕过后,赵云澜发现自己站在了妇产科的门外。他打开门,被夺舍的那个人正背对着他,看着被爬山虎占据的窗户。 
如果此时赵云澜低下头,就会看到“明鉴”的表盘是前所未有的红色,比花店中最昂贵的玫瑰还要鲜艳浓烈的红色,仿佛下一秒就会滴出血来。 
“你果然像我想象中一样聪明,镇魂令主。”轻柔而嘶哑的声音,像是用指甲在挠着腐朽的木板。 
“能布下这样的阵法,你不是一般的鬼,”过度使用精神力,赵云澜的头有些发晕,他狠狠攥住拳头,指甲嵌进手心的肉里,通过痛感保持着清醒,“你是谁?到人界来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现在已经达到了。” 
啪擦。 
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响。 
极度的恐惧突然在赵云澜的神经之中炸裂开来,黑色的火焰在他的手腕,脚腕,脖颈处升腾燃烧,地面变得烧红而灼烫。他的四肢被火焰中幻化出的镣铐锁住,皮肉被高温灼烧,发出吱吱的焦糊声,一个巨大的黑影盘旋在他的上空,如同等待着猎物死去的秃鹫。 
“你…不许……动他!!” 
他用力挣扎着,额角暴起青筋,发疯一样向上拉扯着手腕,镣铐的边缘切割着皮肉,撕裂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血液却又转瞬之间被高温蒸发。地面越发的灼热而明亮,赵云澜甚至能通过自己被灼烧得几乎透明的皮肤看到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中胎儿的形状。 
黑影张开了嘴,一缕缕黑雾钻进了赵云澜腹部的皮肤。 
“你……休……想——!!!” 
伴随着骨头错位的声音,空中传来三声清脆的鞭响,赵云澜举起血肉模糊的,拇指指关节已经错位的右手,长鞭一卷,准确地勒住了黑影的脖子。仿佛也沾了主人的温度,镇魂鞭也通体泛着燃烧的木炭一般的红色,黑影惨叫起来,黑雾从赵云澜的身体中逃逸出去了一些,转而附上了镇魂鞭。 
身体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灼烧的疼痛,深可见骨的创口让他的手一直在颤抖,赵云澜死死握着鞭子,用力到尾端都埋进自己的血肉里,和血与骨混合在一起。血液已经不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岩浆,就在这时,他异常清晰的意识突然想到,这也许就是扑火的飞蛾化为灰烬之前的一秒时的感受。 
天地在他的视线里糅合成一片模糊的红色,就在他觉得自己也会化作一缕火焰消散入其中的时候,干裂的嘴唇上却突然触到了一点冰凉。 
下雪了。 
更多飞舞的白色晶体从空中飘散下来,沸腾的地面被深深的积雪覆盖,冰冻,在数尺洁白之下。熟悉的,刻在灵魂深处的香气传来,那是山顶终年不化的白雪,那是地下千尺冰冻的河流两岸被一同封存着的永不凋零的花朵,那是来自黄泉尽头的……那个人。 
疼痛像被阳光蒸发的水露一样消失了,他闭上眼,任由大雪将自己深埋,深埋,投入那冰冷而温柔的怀抱之中。 
黑影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有人在焦急地呼唤他。 
“赵云澜!赵云澜,你松开手!” 
他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向自己的右手看去。镇魂鞭已经被他过度的用力勒进了肉里一小半,血液正滴滴答答地沿着手腕流淌下来,他这才意识到直到刚才他都用着一种几乎将骨头捏碎的力道握着镇魂鞭。赵云澜微怔了一下,松开了手,血肉与鞭身分离的时候带出极其轻微的粘连声,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云澜……”有人在哑着嗓子叫他,宽大的黑色袖袍拂过他的面颊。 
是斩魂使……? 
 他在包裹着自己的怀抱里嗅到了一丝血腥味。赵云澜用已经脱力的手臂撑起身子,才爬起一半就摇晃着栽了下去,沈巍连忙架住了他的胳膊。 
 黑色的兜帽下是熟悉的脸庞,没有面具的遮掩,狭长而微微挑起的眼尾下晕开一片美得妖冶的红,嘴唇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是你……” 
 这段时间那些荒唐事之间隐约浮现的,串起他们的线,原来在这里。沈巍是Alpha,沈巍也是斩魂使,他腹中的孩子是谁的自然不言而喻。 
 “……你先不要说话。” 
 沈巍捧住他的脸,极尽温柔地吻了上去。柔软的唇瓣相接,一股又一股泛着寒气的能量渡入他的身体,有些冷,却并不让人感到难受。冷香包围了他,与浅淡的花香交织在一起,腹部的疼痛奇迹般地弱了下去,也许是胎儿感应到了来自血脉的力量,痛楚不安的孩子在他腹中安定了下来。 
 意识因为斩魂使的力量支持而略微清楚了一些,赵云澜睁开眼看着沈巍近在咫尺的脸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 
 沈巍的双眸里似有泪光闪烁。他张了张嘴,还没等说什么,表情便空白了一瞬,脑袋垂落在赵云澜的肩膀上失去了意识。 
 “沈巍?!” 
 赵云澜伸手去摇晃沈巍,这才发现那人胸口的黑袍已经被血浸透,手指触摸过,带下一片触目惊心的潮湿猩红。 
 “老赵!沈老师!”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特调处的其他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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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澜在阵法里灼烧那一幕是幻象,黑影的目的是夺舍占据赵云澜腹中孩子的身体 
 *因为赵云澜是阵眼,沈巍不能暴力破阵,受的伤是在强行闯阵和跟黑影对抗的时候。 
 *并不懂阵法,全是我瞎扯的,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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